学欧洲电影的时候老师介绍过迈克尔•哈内克,当时是选了他的《隐藏摄像机》作为例子。这部电影我说不上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只记得电影表现了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被监视,一家子各怀鬼胎的人,还有电影靠近结尾时那个农民的儿子自杀,喷在白墙上的颈动脉的鲜血。
我们还被要求阅读一篇关于哈内克的英文文献,只记得里面哈内克本人说:“我拍的电影主题都是暴力”。
和昆汀鲜血飞溅惨叫连连的暴力美学不同,哈内克的电影是一种冷暴力。其中之一的表达是人际关系之间的压迫和猜疑,也即心理上的暴力,另一种表达是直接的物理暴力,但总在沉默中发生。
《钢琴教师》这部电影,哈内克和大名鼎鼎的演员伊莎贝尔•于佩尔合作,讲的也是暴力。家庭成员之间情感的暴力,女人对于性暴力的嗜好,人与人之间彼此伤害的暴力。
女主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从小受母亲严格的管束,以至成为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处女。于佩尔在电影中时刻都是没什么表情的,嘴角紧绷,眼神犀利,她是钢琴教师,批评起学生时尖酸刻薄毫不留情,整部电影中我从头至尾都没有见过她大笑
看完《鋼琴教師》后我就睡著了,夢裡被電影纏繞的很不安穩,重新出現了于培爾被強姦過後,側過身來踡縮佝僂著身體的場景。就這麼結尾了麼?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在夢裡問自己。哦,她在家裡拿了一把刀,去劇場,殺對方不成,自殺,然後推開門去,若無其事和以往一樣走在大街上。
殘忍,冷酷,折磨的我很不安生,醒過來,直接去洗澡。
熱水從頭頂澆下來,很快就清醒了。這電影講了一個什麼故事?
愛多難啊!理解多難啊!改變多難發生啊!
第二天晚上,男主角陽光燦爛,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對女主打招呼,這真讓人絕望。但,男主真的脫胎換骨,毫不在意嗎?
都是假的啊!誰知道他回到家后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絕望與痛哭?決心與這女人一刀兩斷?總之是受過傷的男人了。總之,這陽光的笑容是與以往不同了。明明什麼都發生了,不可能什麼都沒發生,越笑得開心,越是偽裝的嚴實。他們承擔著同樣程度的痛,只不過最終以怨恨對方互相告別。
所以這故事講了什麼呢?一般的電影或者小說講愛情,要說相愛了受傷了或者分開了,人物有所改變吧
与母亲相依相伴生活40年,甚至睡觉都同床共室,但Erika的内心是孤独的。加上母亲长期越界的管控,一个成年人怎会不厌倦,不反抗。
当没有爱没有有效的交流,人会麻木。当所有情绪都没有出口,人会疯狂。此时或许只有外界的刺激能给人一扇透气的窗。录像厅里的纸巾是外面的世界,汽车电影院的情侣是外面的世界,但这都不够,这些就像一团雾气遥远而缥缈。所以她才需要爱吧,需要尤其激烈的爱,有感觉的爱。
男生的自我很强大,既不够成熟又不够爱Erika,自然没办法理解她。
今天突然想起这个电影,记得观影时室友在一旁看了前半部,我看完给他讲了连我都觉震惊的后半部。因为他不太爱看电影缘故,所以也看过些主流大众电影,和身边许多人一样对有些西方思想和晦涩的艺术不太理解接受,。他听我讲完后面剧情不由的说好恶心啊!怎么会有这种片子存在,,。看到他如大多数人反应我也不是太意外,因为我理解,那种小时候连看电视剧有接吻镜头都会觉得心焦,第一次看簧片时的那种感官冲击,开始接触国外影视文化时的精神碰撞,
所以我极力向他解释电影所要传达的思想,导演所想表达的意思
Munich(2005)里的Papa对主人公Avner说,美国人做的无菌奶酪根本就没有味道可言。在Avner临行前Papa给他裹了一包吃食,其中就有一块Loire cheese. 这一部La Pianiste正好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Boston吃到法国奶酪的那一刻。
Chabichou是波尔图特产的一种山羊奶奶酪。一般放置10到20天成熟。适合3周内品尝它的新鲜,6周时品尝它的顺滑,或者搁置两个月来品尝它的醇厚。Erika给人的味道,应该已经不是2个月时的Chabichou了,也许是2年,或者更长。如果你切开Chabichou它那坚硬的外皮,接着暴露出来的就是整一块奶酪种味道最香郁可口的一个层面。Walter在几个瞬间曾经触及了这一个层面。Chabichou虽然如同其它山羊奶奶酪一样味甘且醇,然而它的后味既酸又咸。适合餐后甜点,通常也只有夏天最佳。最佳搭档是Sancerre这种白葡萄酒。
Sancerre地处法国西北的Loire Valley,它比邻近的Pouilly Fumé要成熟得更早,如同Walter比之于他在剧中的同龄人。
然而正餐已经结束了,炎热的法国南部的夏天,Chabichou的浓郁和酸涩后味只能使人浅尝辄止,近而远之
电影最后,女主从包里掏出匕首毫无预兆地捅了自己一刀,从而成为 “自毁的女性” 的标志影像。这让我想起英国文学传统中的一群 “unstable women”:她们行为乖张,情绪阴晴不定,而且常常因为她们过剩的情感而被男性约束,打压,乃至抛弃。我对这类角色的感受常常是复杂的,难以做到完全的同情,因为她们虽然是 toxic masculinity 的受害者,但她们因为缺乏自我认知而再三陷入困境的现实说明,她们的苦难有作茧自缚的成分。电影中的女主便是这样一个神经质的中年女钢琴教师
【钢琴教师】荡气回肠!如果插自己一刀,就能没有别的痛苦了。我倒愿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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