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彼察邦的视听语言深受台湾导演蔡明亮的影响,他善于抓住热带雨林真实的空间中神秘写意的一面。在他的影片中各种或近或远的鸟叫虫鸣时间打破了画面的局限性,以暗示空间的无限延伸,各种旁生的枝节夹杂在电影的叙事中从而使得影片区别于商业电影线性叙事的神话。
比如在《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一开始,字幕就提出了“前世”的概念(面对丛林、山丘和峡谷,我的前世如同一只野兽,与其他生灵一同在我面前升起),接下来的一段表现一头水牛跑进丛林,而后又被主人寻回去的过程。整个过程将近五分钟,没有对话
鬼魂不是住在什么地方,而是住在什么人身上。那如果我死了呢?无言。
我明明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上一世是盲鱼)
阿惠带布米来到了他前世的出生地。
这个洞就像是子宫对吗?前世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在这里出生,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昨晚我梦见未来,我乘坐时光机到了那里。未来的城市被一个强权统治,他们能让任何人消失。(军队画面)来自过去的人若被发现,会被他们用一种光照射,那光把这些人的影像投到荧幕上。(世界不过是影像的投射而已)从过去
知道阿彼察邦很久,一直想看看他的作品,但资源少的可怜。而真正在图书馆找到了资源,又开始种种疑虑:美学镜头担心会不会太沉闷、鬼魂题材担心会不会太恐怖、阿彼察邦会不会太作者电影、看完三观会不会受到冲击……
但当开始看这部《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之后,发现这些担心全是多余的。并没有太多如同开头那样的一动不动的长镜头、虽讲述的是鬼魂和前世今生的故事,镜头处理的却很柔和、片中是有许多与普世价值相悖的内容:怪兽、鬼魂、轮回、人畜交配,但却没有丝毫恐怖和恶心之感。相反的,它很好看。阿彼察邦利用美学镜头把泰国的乡村拍得很美,镜头的角度和幅度都看得出来经过了精心的安排。而故事的内容,虽剧情没有多么的紧张,但却很紧凑,将近两个小时的电影并不想按下暂停键,也不会出现蔡明亮那种“去上个厕所回来镜头还是没有改变(《行者》)”的情况。它只是伴着超现实的现实景色,配上富有人生哲学韵味的台词,和波米最后的生命一样静静流淌。
波米得了肾病,返乡静养
昨晚在图书馆看“能找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之前已经看过几遍,现在还是费解(关于“费解”这个问题,稍微说几句:如果一个电影,从头到尾,各种因果前后关系,符合现世的逻辑,清晰自然,那肯定不会让人“费解”。但是就算我自以为“理解”的电影,是否真正被我“理解”,仍然是一个“费解”的问题。在说一个关于“理解”的问题:电影是否需要被“理解”,这个问题恐怖我也找不到答案。)。但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我重视这个电影,并且记住了这个电影,并且愿意一再地看(关于这个感觉,我无法用一个词来形容。)。在此之前,让我有这种感觉的电影不多,比如说梅尔维尔的“大黎明”,布列松的“武士兰斯洛”,塔可夫斯基的“镜子”,费里尼的“露滴牡丹开”,索拉纳斯的“南方”,霍华德·霍克斯的“夜长梦多”,贝拉·塔尔的“鲸鱼马戏团”,再数下去也不会超过30个。
这个电影如此让我费解,就像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这个奇怪的名字一样拒人千里。很可能是因为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是在为自己拍电影,不论是内容还是形式,他都更愿意使用私人的体验和私人的方法
你可以不喜欢
可是你没有权利在侮辱自己智商的同时侮辱别人的智商。
这个鬼片不吓人,这个魔幻不绚丽,对于看惯了好莱坞恐怖片,吸血鬼片,魔幻片的人,根本就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不懂就虚心一点,不要不懂就说别人傻逼。
首先泰国流传的是南传佛教,佛教是他们的国教。从片子最后可以看到那个小伙子,其实他不是专职僧人,而是短期出家。南传的地区有年轻人短期出家的传统。
为什么片子里鬼不吓人?
佛教认为无论神鬼动物都是生命的一种形态而已。跟西方传统的神就是万能,鬼就是邪恶完全不同。所以波米的妻子以鬼魂存在,儿子以动物存在,都可以与人交流。
波米得病是报应吗?
佛教有业感缘起说,并非简单的因果报应。
波米说他得病可能是他杀共产党太多。
片子暗示波米前世是公主与鲶鱼所生,而公主与鲶鱼交合源自于她感叹年华老去。这种惆怅就是一种业力。生生世世,绵延不绝。
死后去哪里?
他妻子说天堂里什么也没有。
佛教经典里有18层天,各种神仙鬼怪,各种奢侈虚华。然而归根到底。。。一切皆是空。人间是空,天堂也是空。
“那片土地,那块银幕,是布米叔叔的前世与我的个人记忆,交汇的地方。他正在谈论的正是我的梦境。这个梦关于将来,更隐射当下。”——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文/仁直
简单地说,影片讲述了一个垂死之人的弥留“片刻”。死亡与时间,正是构成整部影片的基本骨架。阿彼察邦砸碎了宗教故事、神话传说以及作者记忆,使得整部影片散发出一股浓烈的乡愁气息。从这个意义上说,《布米叔叔》又是一部记忆体电影。人性与兽性、自然与人为、生与死,电影嵌套电影(作者对自己以往影片的揶揄),光亮与黑暗,如此种种,枝对叶比,模糊一片。阿彼察邦说道,“这部电影,好像我之前所有虚构电影的总和。尾声,所有的角色都重新登台。它是我对那片土地以及电影艺术的致敬。”
附在胶片上的老灵魂
按照印度佛教的说法,万物是有灵的。业(karma),梵文[羯磨]的意译,即善恶行为所留下的一种无形而有力的能。出现在影片之中的“布米叔叔”扮演的正是这一“形而上”的诠释者。他的妻子(鬼魂)、他的儿子(鬼猿),都可以看做他对于前世姻缘的自我投射。阿彼察邦说道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但愿你们没有中途离场·就算只看了半场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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