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头就摆出成果的电影是很不得了的,成果是指,发生了一系列变化而成就的既定现实。非同一般的“成果”,则需要更加不一般的“变化”。若仅为了和成果相衬就把变化扯成天马行空,只会徒增观众匪夷所思的困惑,让影片沦为形式主义,甚至噱头。这种叙事结构又注定影片必须持续抛出悬念,让观众对种种缘由保持期待和探究。
这是开篇的架势,但很容易摆得糟糕透顶。这样的结构方法是项挑战,所谓大师的架势,并非灵光一现,足够托起灵光的,是以缜密思维、反复斟酌和深入思考筑起的高台。
《吾栖之肤》的成果在开篇展现得非常明确,一所条件不差的宅院,隐匿在西班牙的山林中,可谓隔绝人世,但可视电话和铁门后,竟然还要经过长长的路才能到达房屋。美丽的女人在二楼做着瑜伽,但她的举动都在监视器的掌控之中。紧身衣之下,我们好像能看见她美丽的身材,又好像看不见。明确之中时时隐含着不明确,悬念如流水般在自然产生,隐秘而略带机械表征的格调告诉我们,这不是一个生活化的故事,这一切背后还有许多秘密。
《近乎佳作》
巾城/文
当阿尔莫多瓦把他的风格几乎玩成一种模式,似乎也就失去了最初的震撼力——也可能只是我作为观影者更适应他了。
这是一部惟美的重口味电影,与很多阿氏的片子一样,依然在刻画一种剑走偏锋却入木三分的感情。有的时候一张脸可以代替一切,这可能源于爱者内心对被爱者主观的刻画。当一种爱定性之后,被爱者的形象代替了被爱者作为一个变化的人的实质,换句话说,这个形象无论加在怎样的一个实质之上都将被接受,这其实可以算作一种极端的占有情结。而文森特在看到照片自我觉醒前为何也几乎爱上了罗伯特?我觉得这个可能相对简单一点,就是一种斯德哥尔摩情结。罗伯特同母异父的兄弟的戏份有点少,我总是觉得他像是出现来丰满剧情的。
总得来说,虽然这依然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好电影,但感觉拍得太平淡了。太多的东西可以抓住,大做文章,把整个电影再往深处拉非常多(如同母异父的兄弟这个点,文森特作为男人这个点等等,都可以深倔),但这些都没有发生。它就像一个顶级的流水账,让人看完觉得,嗯,好片,然后颇觉遗憾。
一首天籁的曲子在这里变成了杀人的工具。
诺玛,小时候清澈的声音唤醒了母亲的苏醒。却因为这样,母亲意外的看到了镜中毁容的自己,而跳楼。无奈尸体正巧落在还在唱歌的懵懂的小女孩身边,小女孩从此开始抑郁、自闭。
文森,嗑药的孩子,因为一次嗑药后的性冲动,性侵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孩。本来并不懂她遇到了什么的女孩子,却因为那首天籁的曲子再度唱响,变得再度脆弱、神经质。而文森,正嗨的时候,被女孩的突然变化,弄得无措,驾车离开。
罗伯,深爱自己家庭的男人。妻子因红杏出墙而突遇车祸导致全身烧伤,他没有放弃,将她救了回来。作为整形医生,无奈当初无法给爱妻换肤,爱妻终因毁容而跳楼自尽。本来神经不正常的女儿,因为一次偶然事件,变得更加神经质,再度被送进医院。最终走上和母亲一样的路。罗伯恨那个抢走自己老婆的“兄弟”,恨那个他认为的害死女儿的“凶手”。
他绑架了文森,因为女儿的离开,他开始了他奇特的报复。
《聊斋志异》中有《人妖》篇,讲一男人乔扮女子,混迹良家妇女,教授缝纫女工,并称擅长按摩推拿,包治妇科百病,但必须是夜半时分。想来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被他得手的女子已有十数人。意欲对一妇人下手,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被妇人的丈夫相中。这妇人也是开明豪迈,蒲翁称其“放诞风流”,与丈夫订好计划,来个拔赵帜立汉帜。夜半熄了灯,假女子心猿意马,按摩上手,百般挑逗,自觉时机成熟欲成好事,一摸裆下竟是“触腕崩腾”!原来早就换了妇人的丈夫。假女子惊恐欲逃,丈夫那里火烧的正旺,岂容她(?)走,一把扯住直捣黄龙,竟也是“则擂垂盈掬,亦伟器也”!都想吃豆腐,却都被一杆硬枪硌倒牙。丈夫亦是人物,一不做二不休,操刀就把假女子给宫了。自此当小妾养着,夜间相狎,白天洒扫,成了一派和谐的一家子。
古话说: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里成了:淫人妻女者,必被人淫。
“吾栖之肤”2011年度佳片,这男人,爱他不如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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