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中国梵高”
斗室昏暝彩焰烧,沈吟搁笔转悲寥。
一朝飞渡观真意,半世经营误攘嚣。
瓢饮蜩讥终不悔,艺工思笃景行高。
磋磨未许浮名裹,可慰先师六魄招!
纵然可复制性向来被认为是高雅艺术的大敌,梵高却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进入千家万户,为人们留下强烈的印象,彼时艺术已经开始向强装饰性的招贴画靠近,似乎已成大势,然而这依旧不能抵消得知万里之外有一群与艺术无甚关系却能以此为营生的人带给我的震撼。
这世上有很多聪明人,他们的大脑处于多任务处理模式,学什么都能轻松上手。这世上也有很多普通人,他们的适应能力强,对干什么工作没那么多讲究,无可无不可。可这世上还有极少数的“痴人”,他们没那么聪明,成不了多面手;却又极为挑剔,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点儿也做不来——仿佛生来注定的,他们这辈子只愿做、也只能做好一件事。
梵高是这样的“痴人”,《中国梵高》的主人公赵小勇也是。
赵小勇没受过专业的美术训练,初一就因家庭变故失学的他,唯一的艺术熏陶来自喜欢画画的二哥。父亲去世后,为了生存
五星不为制作image的技艺,而为image本身
挣脱家庭责任和经济的锁链,去洞外看了真正的美本身,再回到洞内对周围人说自己不再做美的模仿者,要创造自己的美。不知道众人是否会将他视为疯子,比如:那个张小勇从荷兰回来一趟就整天嚷嚷着什么画画我看他是疯了。
在梵高墓前一个中国男人给梵高放了两个苹果点了三根烟,万水千山之隔的两个人,恍惚间成了伯牙子期。一个经典的动人情节: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或物,除了对方的画/书/音乐之外完全不懂对方,可就凭这一件事物在那一刻他们穿越时空完全懂了对方
中国有2.8亿农民工,占总人口的近五分之一。
提起他们,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在工厂流水线辛苦劳作或是在建筑工地挥汗如雨的苦力。
然而在中国东南部的一个小村落里,还有一群拿着画笔谋生的农民工……
他们大都没有接受过正式的绘画训练,然而他们能熟练地临摹当下最流行的世界名画,这群人养活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油画复制工厂——大芬村。
他们生产了超过一百亿幅“世界名作”。鼎盛时,中国生产了欧美市场70%的油画,其中的80%来自大芬村。
那些挂在高档酒店大厅里的装饰名画
“我画了三十年的梵高,可是那些画连博物馆里的一副都不如。”
在迟斌的微博里看到过这么一个故事:过了几十年循规蹈矩人生的中年男人阿民,在公司陪完领导笑并哄睡自己精力旺盛的孩子后,终于做通了老婆的思想工作,说服她暂时不要给娃买那架二手哈哇尹牌钢琴。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像怀胎三个月一样的肚子,偶然看到电视里重塑雕像的权利的现场。不知道是电子音乐,还是华东的关于音乐优劣的发言突然击中了他。他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的人生全都白活了。
他开始反思,厌倦自己日复一日重复的工作
这份影评是看到30分钟,当小勇说到“跟他合作这么久,我以为他的画廊很高档,就是比较像画廊一样的,没想到他这个是卖纪念品的”眼睛里透出的失落,深情也不似刚见到客户时的欣喜。镜头闪过,嘈杂的人流,人们对着一幅幅画不停翻看,我突然懂了这个中年男人的无奈。日复一日做着平淡的工作,却也有着自己小小的梦想,又何尝不是记录着我们呢……
《中国梵高》Yue作品,月亮上有没有六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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