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The Pacific做的最好的一点是:它确实让你厌恶战争。
从反战角度来讲,我们反对一样东西总得先讨厌它,感情总是先行于判断力,你很难对一样东西即有好感又排斥到底,但事实上,被战争片感动是最经常发生的事情,个人牺牲、兄弟情深、精神感召、天赋使命、还有站在故乡村头期盼的俏娇娘神马的——热血冲头的直接后果就是让人思维短路头脑发昏,要不人咋都那么憧憬“乱世英雄”呢。
看太平洋的时候,我怎么都没法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住,后来我发现,你姓啥名谁根本不重要,因为你要么变成泥浆地里的一具死尸,要么带着伤痕累累的身心回家。太平洋战争的英雄,一辈子都在晚上做噩梦,永远都无法摆脱密林里的怨灵重重,皮肤苍白眼袋深陷,那是他们自己,看起来比日本鬼子还要像鬼子。
“为了正义”——这不过是战胜者陶醉的自我定位,撕开战争史诗的浪漫外衣,战争不过就是一具肮脏泥地中已经腐烂的尸体,爬满了蛆虫,散发着恶臭,令人不忍直视。
只有这样,我们才会真正知道为此付出的代价。
片子里对日本鬼子的描写其实并不多,但很到位
赶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看完了整部剧,很奇怪,这剧重点塑造的三个猪脚我都无感,最感兴趣的却是和猪脚之一尤金形影不离关系却又扑朔迷离、绰号“衰人”(snafu)的莫里尔.谢尔顿。这孩子一出场就是一副蔫坏的老兵油子样儿,欺负新兵不遗余力,风凉话说得让人想在上战场前先揍了他热身。相貌平平中带着残忍的味道,欠扁的漫不经心,经年不散的黑眼圈,嘴巴坏的够呛,尤其是那一把凉凉的小嗓音,再残忍的事在他嘴里好像都无所谓。正是在他的身上,初到战场的尤金第一次看到了战争的无谓和残忍。随手割日军血肉模糊的尸体的金牙,甚至状似无谓地往被炸得只剩一半的尸体脑袋里扔石头玩。他的一些亵渎死者的举动让人看了浑身发冷。但他这种对生命的轻慢态度却恰恰代表了一大批参战军人在承受了非人的经历后对生命的一种麻木。
但他却又非真的麻木。当佩克在冲绳岛神经崩溃冲上防地高处疯狂扫射敌军时,汉姆为救下佩克中弹而亡,尤金心痛之下痛斥狠揍佩克泄愤。但衰人谢尔顿,这个平日最爱嘲讽奚落、嘴巴最毒的人,这时却拉住了尤金,将已经傻掉的佩克搂在胸前
战争将一个个正常的小伙子折磨到变态,战争让一个个正常人去遭受非人性的虐待。可是,为什么我们还会像二战中诸民族一样坚毅地选择战争,并像莱基一样勇敢地走向战场最前线?是的,这个肮脏的社会有太多东西需要战争去改变。而重要的是,相比这个变态的社会,那些我们将在战争中经受的残酷都是那么值得;更而且,相比战争过后的美好,我们所有将在战争中失去的一切,都那么不值一提!
喜欢片头,木炭留下的炭黑,不容易随时光而淡去光彩,大家都知道,碳元素非常稳定,代表永垂不朽,过去的岁月不会被遗忘。炭笔象征士兵的灵魂,在战火中,所有士兵的灵魂就像炭笔一样破碎掉了,而片头曲最后,那根炭笔在碎末中游走,则是对那些灵魂受到创伤的士兵们想要修补灵魂的一个缩写。
战争不仅仅对士兵的身体造成创伤,更对他们的心灵创伤。当参加过一战经验丰富的老枪都哭了几乎要崩溃,当身边的战友开始神志不清,他们依然没有崩溃,因为他们深知如果撑不住就会彻底疯掉
【太平洋战争】各路“小将”你真的看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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