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开场,沙发上剪着寸头的妇人,脸色不耐。
手持摄像机的女儿问:“妈,我结婚了以后你会怎样?”
“那我就一个人啊”“去公园长椅上睡觉”
用台语对答,几句之后,妇人起身,说我要走了。
画面切换,镜头对准狭窄厨房里的炒锅盖,盖子上凹凸不平地倒映着妇人的脸,她在炒菜。出锅,端出,桌子摆上三道菜,一旁是三把空椅子。妇人出门,画面转回,是另一房间里的年轻女子和她年幼的女儿。镜头下,年轻女子同女儿亲昵地出了房门,而后坐在椅子上吃准备好的午餐。
这是台湾导演黄惠侦所拍摄的纪录片《日常对话》,2016年获得第6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泰迪熊奖最佳纪录片,也入围了同年的第53届台北金马影展。影片围绕她自己的家庭展开,镜头中的妇人是她的妈妈,还有她和她的女儿。
第二幕中,黄惠侦的旁白说:“结婚之后,我还是和我妈住在一起,我们住在一起三十年了,却还是像陌生人一样,除了桌子上的饭菜没有其他的交集。”
她的妈妈每天早起,为她准备好饭菜后出门,找女朋友们打牌,吃完晚饭后再回家。不善言辞
“怀念过去要做什么,过去的东西都要淘汰了”,影片里姨婆这样说,但层累的情感的矛盾应该这样化解吗?空洞而沉默地面对过去,是最为粗暴残酷的方式。
·镜头前的不可言说
导演面对与母亲这么长时间的彼此沉默和隔阂,想通过摄像机的媒介让她有了隐身在摄影机背后的机会,在把自我对象化的时候往往会摆脱深陷其中的不自在和对话的焦虑,从而能够讲出自己在日常生活中不会表达的问题,看似稀松平常但在这个家庭中呈现出来的日常对话是需要鼓气多大的勇气,才能去揭开过去烙下的创伤和屈辱,“什么都不说
对于个人的私生活的探索和纪录在纪录片的创作中不是那么的讨喜,原因就是曾有纪录片大师导演说过“如果你希望可以治愈自己,你应该去看精神医生,而不是拍一个纪录片。”更有人曾言道,纪录片是关于他人的。而黄惠侦的这部讲述自己和自己母亲多年误解的作品,却是一部完完全全将镜头面向自我的的“私电影”,我并不是想谈论纪录片应不应该拍摄自己的生活,或者说拍摄走进自我内心的作品可否称的上是优秀的纪录电影,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复杂难以片刻言明,短短的文字断然不足以辨析清楚。事实上
首先非常感谢草场地这次策划的「母亲影展2022」,以及嘉宾论坛请到了导演本人来参加映后交流。趁我还没有忘记,赶紧记下来。
当我第一次看完片子发现片尾名单有林强老师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我完全没有过于注意到配乐的存在,刚刚导演在交流时也谈到了这点,她说她思考过日常生活应该会出现什么样的配乐呢?就是想作出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今天放映时,我认真数了一下配乐出现的次数,大概出现了六次,分别是开头和结尾,剩下的就是中间对话引发出的梦境描述,回忆童年,逃离家暴,重返故乡
“日常对话”Bridging Ga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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