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电影前就被豆瓣上一个牛逼闪闪的技术派评论震精了,又是索隐又是考证,大有刘心武读红楼的风范,于是我带着看《红楼梦》(我说的是小说,不是电视剧)一样的心情看了让子弹飞,结果——你还别说,还真让我找着一点——黄四郎家的侍女叫黛玉晴雯子。
好话就不说了,现在网上一边倒的严厉表扬,我不是索隐控,更不是技术控,我只是从一些常识和感觉上来给子弹里挑骨头。
原名叫盗官记,我以为这个名字更贴切,整篇故事就是围绕盗官展开,汤师爷盗了马邦德的官,张麻子又盗了汤师爷的官,谁知道这马邦德又原本是盗了谁的?还有黄四郎,一口气捐了六个县长,买官鬻爵,欺世盗名,谁是匪谁是官,谁是民谁是霸,在那个年代,哪还分得清?我认为这是个既简单又深刻的好名字。让子弹飞,这名字单从句式上看就很别扭,也不好理解。姜文在首映礼回应,“子弹,你要说看不懂,也很难”,我觉得这是他讨的一个巧,子弹是好懂,但是你让它飞就没那么好懂,往哪儿飞,怎么飞?看了电影才知道,这名字出自姜文的一句台词——让子弹飞一会儿,要说这句台词还是很明白的
正如王小波感叹,像《青铜骑士》这样的伟大诗篇应该是自己写出来,却被别人抢了先,我看完《让子弹飞》也叹息,这样的电影应该是我拍出来才好,却被姜文抢了先。正如彼时王小波写不出《青铜骑士》,此时的“我”们也远拍不出《让子弹飞》,只好像那些子弹本在自己的胸膛,却被姜文信手拈来,一顿狂风暴雨的射了出去。“我”们除了一拍大腿,用一句东北腔叹一声“哎呀”(注意,哎是重音,而且相当的重),别无他法。
姜文同志的才华,使得即使是酸酸的嫉妒,都有抬高“我”们的嫌疑。毕竟,你算老几,以何嫉妒姜大导演?水平的差距,不容否认,但是,“我”们有话说。
中国的电影生态正如中国的政治生态一样的恶劣,所以,当这样一部明目张胆的反动电影没有被剪掉,“我”们只能大呼“异数”。“我”们经常被剪,有时是长成成年男子被阉掉,有时是一下生就被阉掉,然后被佐以药饵,成为娈童,供恋童癖们把玩。当然,我们当中,确实也有思想阴暗的小装小文艺青年,但也不乏基因优良的纯爷们,无奈统统面临被阉的命运。也就是说,在时下
——我只是喜欢姜文嘛。像喜欢你一样。
当白马在林间四散,湛蓝天空被小火车的艳丽身躯划过,水秀山清之间闹钟尖叫着跃起,被子弹打成礼花,戴着小圆帽的姜文说了句片名,久石让铿锵乐曲奏响——所有的浓墨重彩都令人迷醉。
最喜欢的场景还有,快到结束时候姜文葛优周润发踏着鼓点走上高台,三个人各怀鬼胎却又都一本正经,那昂首阔步也是三种不一样的昂首阔步了。周润发拿着大喇叭,葛优声泪俱下,姜文咳嗽一声:“出发!”声音语气都man的要死要活。我却心神不定,想得是以后给我男人搞一套他那个暗蓝色制服穿上一定很好看。。。$#%&$%&@#
对姜文的爱像对身边人一样无法言喻。从很多年之前他坐在栏杆上吃西瓜和盒饭等待爱人现身的时候我的心的某个部分就永远属于他了。在他眼睛里看出人man到极致反是纯真,所以很能理解为什么周韵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形容这男人。而周韵江南女子的美好也是吾等北方人望尘莫及滴。。。娇俏浑然天成,当了妈妈仍是一脸天真。和姜文两个都是纯粹的人,才正相配。我多想像她手起锤落,鼓声震天,满面的脂粉和汗水,喘息未定
啊,没错,我是来写影评的。
看完电影发现大家都把电影能榨的都榨干了,从政治隐喻到姜文自传再到演员雕琢再到浪漫剪辑。我完全的插不上嘴,也说不上什么新花样。不过我总得写点什么,以表达我对姜文的热爱和对电影的夸赞。
影片的大结构我就不叙述了,为了方便文章与电影结合,我打算按照电影的叙事来铺开论点。
机遇。
第一枪子弹起飞的时候,张牧之只想捞点钱。火车飞起来,师爷抓上来,闹钟响起来,机遇浮出来。他想当县长!!!作为一个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落魄青年,心中那一团火焰重新被点燃了。他给了自己的一个借口,连蒙带骗的带了一票人进了鹅城。。。。。
窥人。
黄四郎站在碉楼上面拿着望远镜,看着姜文穿着洋装,骑着大马,一定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他说:霸气外露,找死。这是一个失败的革命理想主义者为自己多年的内心底气不足找的借口。为什么他是个失败的理想主义者?两颗地雷,一颗打响了辛亥革命,另一颗为什么在他手里?当年那些革命者呢?他是幸存者,也是获利者。他的理想已经被金钱和利益埋没
我其实比较反感对电影进行太多附会的。但要说《让子弹飞》一点政治隐喻都没有,那也肯定不客观,说实话我觉得姜文这次做的其实比《鬼子来了》还要明显点,不过结局比起《鬼子来了》的冷峻,更热闹些而已。
不去细抠台词或者细节,只举姜文很明显表示了出来的隐喻,我觉得应该是“两次革命”的相同结局。电影里张牧之跟着蔡锷参加过辛亥革命,革命之后不满北洋统治的现状,结果当了土匪。而电影最后,张牧之在小镇上掀起了对黄四郎的第二次革命,结局一样,老百姓瓜分完黄家的财宝后,姜文还是一无所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兄弟都离开了自己,最后惆怅地一人策马远去。
所以我认为,说这部电影是对中国近代革命的一种反思,应该并不算过度诠释。最起码,姜文完全可以将张麻子就简单处理成一个有勇有谋的土匪,这完全没有问题,一点不影响这部电影的叙事和故事的发展。但姜文就是把张麻子设计成了张牧之,给了他一个曾经的革命者的身份,而且这个身份跟电影故事本身还没有任何关系。非要说这是巧合,我是不能接受的。
这段时间流行提“类型化”这个词
《让子弹飞》子弹里挑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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